锤基 | 金钱至上 / MoneyTalks (chapter 01)

暗戳戳开个新中篇……大致设定就是拜金碧池想尽办法泡富二代的故事,全文不出意外2-3w字左右……

一些参考设定来自:【纪录片】亿万富翁的有钱人生【全6P】

推荐没事也可以看一看,简直开拓了我的想象力……


WARNING:主锤基,盾冬提及,铁人提及,小蜘蛛提及,EC提及,快银、绯红女巫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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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金钱至上

 

“没有什么能比金钱更吸引我,情感、名誉、肉体——都不能。”

 

……

 

洛基第一次见到索尔是在对方的游艇上。

 

索尔在落霞的余晖里走上甲板,夕阳点亮了他的金发,海水映衬出他蓝色的眼睛,洛基将新开的香槟递到他的手上,船身摇晃,他们的手指触碰到了一起。

 

“谢谢,”索尔礼貌性地抬了抬细长的酒杯,环顾四周,“一切看起来都很不错。”

 

“当然,”洛基的笑容里充满了资本主义的铜臭味,他从一旁的希芙手里接过另一支香槟,好让他和他的主顾能在半空中象征性地碰一碰杯,“所有的布置都按照了您的吩咐。”

 

索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带头向船舱内走去。按照索尔的要求,这艘游艇将拥有一间会客室,三间带洗手间的双人卧室,一间SPA房,一间多媒体影院,一间智能温控酒窖,一间厨房,甚至连索尔的宠物狗,一只让洛基怀疑混有野狼血统的大家伙芬里尔,也拥有一间专门的卧室。

 

“这哪是艘游艇,”洛基曾一脸厌弃地对希芙说,“这简直就是艘邮轮。”

 

索尔从船尾的露天座椅开始,一寸一寸地查看他新装饰好的大玩具。最后他推开了他的主卧门,满意地走了一圈,试了试他的床垫,又坐了坐他的小牛皮沙发,手从大理石桌面的这头摸到那头。洛基分着心思考这个澳洲佬可真他妈是个尤物,当个顶级超模可比当暴发户二代适合他多了。

 

最后索尔重新走向他们,像是个巡视完领土的中世纪国王。他似乎很满意洛基他们的成果,微笑着与每个人都握了握手,然后指着他的小牛皮沙发问道,“为什么它的腿不是木质的?”

 

洛基笑得就像打了一吨玻尿酸一样僵硬,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不起,您说什么?”

 

索尔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这张椅子,它的腿是金属的,而我记得我要求要木质的。”

 

洛基能清楚地感觉到包括他在内的四个合伙人的呼吸同时凝固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希芙,希芙惊恐地转向范达尔,范达尔天真又无辜地朝沃斯塔格眨眨眼。

 

洛基心中有个暴怒的小人正不断地用权杖狠戳他们三个。谁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错!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的主顾正微微皱着眉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真的非常抱歉,”他硬是挤出了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这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会立即为您更换。”

 

与富豪相处守则之一,永远没有任何借口。

 

显然洛基深谙这个道理,因为他的客户似乎原谅了他们的失误。这时索尔抬手看了看那块贵得令人咂舌的表,遗憾地说,“抱歉各位。我一会儿还有个晚宴。”索尔率先迈开长腿向舱外走去,“这个问题就交由你们处理了。”

 

“是的,”洛基忙不迭地恭送他离开,“您可以放心离开,我们一定会为您处理好沙发的问题。”

 

“三天,”索尔站在甲板上,回过头一脸和气地说道,“三天后我就会回澳洲,在那之前我希望能看见我的新沙发。”

 

说着索尔走下了他的新游艇,他的私人助理兼司机海姆达尔已经等在了那儿,训练有素地为索尔打开了车门,将他送上阿斯顿·马丁柔软的后座。

 

黑色豪车绝尘而去,洛基一屁股坐在露天沙发上,仿佛是条奄奄一息的、缺氧的鱼。希芙,范达尔和沃斯塔格面面相觑,没人敢在这时候招惹他。

 

“木头——!”洛基拖着他长长的英伦腔,“他说‘木头’!”他跳着站了起来,走到剩下的三个人面前,像个恶毒的后母,“你们是没上过幼儿园吗?听不懂‘金属’和‘木头’?”

 

“噢,”希芙试着为自己开脱,“家具的部分是范达尔负责的。”

 

范达尔在洛基狠辣的目光下疯狂地摆着手,“不不不,关于这只沙发,当时我正在酒……呃,总之是沃斯塔格替我订购的。”

 

洛基的目光移到了最后一人的身上,沃斯塔格张了张嘴,似乎是在思索几个星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够了,现在讨论这些一点儿用都没有。”洛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三天!‘在那之前我希望看见我的新沙发’!”他刻意模仿着索尔的澳洲口音,嘲讽地说道,“我们要怎么才能在三天之内让工厂重新做一只新沙发,并从意大利空运过来?”

 

没人能回答他。

 

一阵欢快的电子乐响了起来。“各位,”希芙忽然举起了自己的手机,“我想我们有救了。”

 

“什么?”

 

“呃,有个老主顾答应替我们赶工一只新沙发。”希芙解释道,“你们记得托尼·史塔克吗?”

 

“他不是卖军火的嘛?”范达尔翻了个白眼,“他是我见过的,最异想天开,最难缠的客户。”

 

“他甚至想在自己的卧室里养一条大白鲨。”沃斯塔格补充道。

 

“史塔克集团最近收购了一家家具公司。据说只是因为他对自家的床不太满意。”希芙一边十指纷飞回复着短信一边说,“幸运的是,这家工厂恰恰在不远的新泽西。他说他愿意帮我们赶制沙发,只收我们成本价,而且尺寸、用料、质量可以做到一模一样,甚至更好。只不过他有个要求——”

 

洛基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要求?”

 

“噢,他回复了,”希芙读着短信,“当然是他的秘书回复的。他的要求是,替他装修一栋郊区豪宅——不收设计费——”

 

洛基立即说道,“答应他!”

 

不收设计费绝对是个奸诈的条件。要知道虽然他们每单生意都能从这些金光闪闪的铁公鸡身上薅下一笔不小的数字,但是分摊到各个环节的成本上,最终剩下的也没有多少。更不用说不收设计费了,他们甚至可能会为此赔进去一笔。但这都容不得洛基犹豫,因为他们必须让每一个客户感到百分之百的满意,不然等着他们的很有可能就是失业。显然,亏本可比失业要好多了。

 

希芙的神奇通讯录忙了大忙。但短暂的获救并不能让洛基感到庆幸。他原本打算买一辆新车的预算被那只金属腿儿的沙发给占据了,因此他不得不在范达尔开车去拉货的日子里多花一笔巨款搭计程车上班。你说乘地铁?别开玩笑了,洛基不会允许他的阿玛尼套装被五百个沾满芥末酱的丹宁夹克反复摩擦的。

 

很明显——可我们还是要说——洛基·劳菲森并不是个有钱人,他至多只能称得上过得还不错的中产阶级——这从他再气愤也舍不得粗暴对待那张多余且昂贵的沙发,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拉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并摆在最显眼的一角就能看出——他有着良好的品味,昂贵时髦的行头,从不移动下巴的口音,他用汤姆福德的香水迷惑对方,用路易威登的围巾伪装自己,他力图让所有人以为他能和自己的客户站在同一个阶级上。

 

他尽可能让自己无限趋近于“有钱人”,不仅如此,他还想要一个等号。他想让别人提起他的时候,将他和“有钱人”划上等号。

 

洛基·劳菲森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渴望。金钱意味着地位,地位意味着权力,权力意味着为所欲为。

 

可是不论他再怎么尝试;不论他是如何从广告公司离职,白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设计公司;不论他是如何精打细算,宁可花上两个小时的通勤时间,也要将公司硬生生挤进纽约曼哈顿上东区的最边缘;不论他再怎么做,四十平米的公寓,严重磨损的鞋底,指针乱跳的二手劳力士,无时无刻不在遗憾地提醒他,洛基·劳菲森再挣扎多少年,仍然逃不过碌碌一生的命运。

 

上帝总是那么不公平,比如说,就在他每个月为了办公室的巨额租金发愁的时候,索尔·奥丁森一出生就能在纽约港拥有一个游艇泊位。

 

“先生,这段路可不好走。”拉美裔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洛基,思索着是什么让这位打扮贵气的先生放弃了私人轿车,来搭乘他这辆充斥着墨西哥卷饼味儿的出租,“毕竟是上班高峰嘛。”

 

他们堵在了曼哈顿大桥上,一头是布鲁克林的嬉皮士,一头是华尔街步履匆匆的投行精英。洛基泄气似地靠在后座,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

 

他必须在十点之前赶到办公室附近的街区,找到范达尔前一晚停在那儿的车,然后开着那辆几乎变成公用的迈腾前往新泽西,亲自去取那只该死的皮沙发,再在下午五点前将新的沙发不着痕迹地摆放到老位置,以待索尔的临幸检查。

 

时间很紧,洛基手腕上的劳力士随缘地指着九点二十分,而他忠诚的siri则告诉他事实上离十点只差五分钟了。他因为捯饬发型而错过了早餐,现在恐怕要因为堵车继续错过午餐了,他开始祈祷沙发能准时送到,以免他连唯一的晚餐也失去胃口。

 

“衣服不错。”司机通过后视镜和洛基对视了下,后者立即臭着脸转过了头,“您在哪儿工作呢?高盛?摩根?雷曼兄弟?”

 

他干咳了一声,整了整他的西装领,好盖住昨晚不小心弄到白衬衫上的一小块儿番茄酱渍。“雷曼兄弟九年前就破产了。”洛基支起下巴不咸不淡地说。

 

“噢,真可惜——”出租司机并不怎么在意地耸耸肩,“您看起来在赶时间。”

 

“……”当然了!他的眼睛,他的嘴角,他的每根头发丝儿上都写着他急得快发疯了!时间就是金钱,洛基·劳菲森缺的就是钱。

 

“今天的早高峰格外地长,”司机将收音机调响一些,试图让热情洋溢的音乐驱散洛基的烦躁,“原本的这个时间,桥上应该畅通无阻——”

 

话音未落,一大摊乌云正飞速地在河面上汇聚,雷声隐隐传来。没等一个不详的预感在洛基心里成型,豆大的雨点就先一步砸了下来。

 

“该死。”洛基忍不住砸了一下车门。

 

好极了,好极了。

 

这下他不仅没能赶上一顿热乎乎的早餐,还要冒着倾盆大雨去找他的车,浑身湿透地开上几个小时,说不定还赶不上索尔要求的时间,然后他就只能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失业,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来,露宿街头,最终在饥寒交迫下痛苦地死去……

 

你真是个杰出的天才,洛基·劳菲森!他抹了一把脸,觉得就算自己失业了也还能在妇幼频道寻得一份编剧的差事,接着他惊喜地发现排在前方的轿车缓缓移动了起来。

 

即使并不是很快速,起码他们不用继续停在原地,无聊地看两只海鸥在桥栏杆上打架。

 

十五分钟后,他们终于离开了大桥。洛基发现不同寻常的堵车正是因为下口处一辆法拉利和另一辆大众朗逸发生了车祸。法拉利的车头狠狠地凹了进去,而朗逸仅仅掉了半个保险杠。洛基忍不住在心里为德系制造鼓起了掌。

 

最终当洛基在大雨中找到自己的车,并立即启动往新泽西赶去的时候,已经超过预定时间四十分钟,这意味着洛基彻底要和他的午餐说拜拜了。更加不幸的是,他在他的雨刮器上发现了一张罚单,雨水模糊了数字,但不论多少,他都发誓他死也要让范达尔分毫不差地堵上这个缺口。

 

谢天谢地,洛基靠着一颗在座位底下发现的不明布丁活了下来。他在新泽西的工厂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新沙发,然后想尽办法塞进了后座,最终得以在五点半将新沙发送到了索尔·奥丁森的游艇上。幸运的是,对方还没有来。

 

又过了三十分钟,直到洛基觉得自己真的要在海上饥寒交迫地死去之时,索尔·奥丁森的私人助理兼司机,那个面无比表情像个机器人的海姆达尔来了,一个人,没有他的老板。

 

洛基有些失望,毕竟索尔看上去比海姆达尔要好说话多了。索性海姆达尔也并没有为难他,或许是他发梢都在滴着水的可怜模样打动了对方,又或许海姆达尔只是不想让脏兮兮的洛基弄脏他老板的船,总之,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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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


“我要泡他。”洛基一边浏览着网页一边说。

 

“什么?!”希芙的披萨掉在了她白色的毛衣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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